2003年FILM GIG隔一天的9月23日在埼玉有TOSHI個人的表演活動。其實我本來並沒注意到這件事,是其他從台灣來看FILM GIG的朋友告知。本來我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,因為我從日本歌迷那邊聽到他們去看詩旅之後描述的狀況,讓我很怯於面對這件事,但是由於在FILM GIG中接收到強烈的訊息,讓我覺得好像必須做什麼事,於是就跟著大伙一起去了。

1998年除了HIDE仙遊之外,其實還發生了件大事,而且這件事的後續發展了十年,到現在還沒完全結束,那就是所謂的TOSHI洗腦騷動。TOSHI以音樂性不同為理由退團,這從他後期的SOLO專輯就可以聽得出來,但是洗腦騷動發生的時候,狀況似乎已經不是這麼單純。據他的說法,是在CD店聽到MASAYA製作的CD,覺得這才是他要的音樂,所以一直合作至今。但是就我個人從當時報章雜誌上得到的資訊所知的狀況來說,所謂的洗腦騷動,是他加入類似心靈諮商課程的團體(日本那邊有些媒體是用新興宗教來稱呼),接受訓練課程。本來這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,但是之中令人覺得疑惑的,是他之後與擔任經紀事務的家人決裂,並且不停地否定X與X JAPAN時代的自己。這個團體基本上是打著唱片公司的名義出治療系音樂的唱片,所以後來他差不多成為團體的代言人。但團體和他本人又因為一些事件而被告,兩造各執一詞,讓整件事更為撲朔迷離。

因為從解散到此時已經有六年的時光,在網路上看到日本歌迷的描述,多少都有心理準備,所以我出發的時候是抱著一種想親自驗證日本歌迷說法的心情去的。由於2002年某人就已經在古典演奏會上說過Without You要等TOSHI回來唱,而FILM GIG時竟然放了Without You的DEMO版,讓我有一股衝動想寫信跟TOSHI說有這麼一首歌正在等他回去唱,但是我又覺得以他現在的狀況要跟他提這件事他可能也聽不下去吧,所以一直很猶豫。那次的演出是免費贈票,但是中午領票下午才開演,所以領完票後有一段空檔。我當時跟同行的幾位朋友講了我的想法與我猶豫的事情,她們都催我快寫,我就這樣在場外的桌子上用潦草的筆跡寫下了那封給TOSHI的FAN LETTER。我當時並沒有把信的內容拍照存證,只記得應該大致上是告訴他說某人寫了一首紀念HIDE的歌,公開在演唱會中說要等他回去唱,而且在FILM GIG中也已經放出了沒有人聲的DEMO帶了,希望他能回來唱這首歌。勉強把信寫完,就匆匆地進入會場等待表演開始。

那是我人生中聽過印象最深刻的音樂表演之一,而且令我印象深刻的點跟其他表演完全不一樣。我雖然自認很有心理準備,但是他開始演唱之後,還是十分震驚。曲調是十分安靜的抒情曲沒錯,但是怎麼聽感覺到的都是巨大的悲傷與痛苦,有想要逃離會場的衝動,但又整個人被釘在椅子上,有著完全無法動彈、完全透不過氣來的感覺。他唱了幾首歌之後,用淡淡的語調開始述說他人生的不愉快,包括對自己容貌的心結,以及在X時代不是真正的自己等等,再提到他這些年來四處在各地演唱的經歷,覺得他這樣才是找到了真正的自己。他也提到了一些MASAYA跟他說的事,其實從他的言談中,我覺得MASAYA跟他講的事並無不當之處,也並沒有任何詆毀X的內容,只是他自己困住自己走不出來而已。我個人的推測是,該不會他當時是把HIDE去世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,才會變成這個樣子……可是這件事當然是無法求證的……。

之後他又唱了兩三首歌,結束了這天的表演內容。他出來的時候,因為我剛聽到他的說詞,覺得這種時候跟他講X的事情好像很冒失,仍然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信給他,還是在同行友人的催促之下才把信遞出。之後他就開始簽名與合照,只要買現場販售的詩旅CD,就可以讓他簽名在CD上並與他合照。同行的友人中有幾位就去買了CD簽名、握手並合照,他知道有海外歌迷在,也與她們用英文講了幾句。等所有要簽名與合照的人都結束,因為同行友人中,有人有帶著回顧展與hide party的紀錄與資料,說要送給他,但是她們講不清楚說那些東西到底是些什麼,就把我拉過去用日文講。我雖然深覺尷尬,但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他解釋這是我們台灣的X歌迷辦的一些活動的紀錄,他聽我講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(事實上他整場演唱下來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,給人一種缺乏生氣的呆滯感……),不過並沒有拒收的意思,總之就這樣把東西送了出去。

之後顧CD攤的先生應該是聽到了我會講日文,就把我叫住,問我們說是哪裡來的歌迷,並且跟我說我們可以邀請TOSHI到台灣去。我是有跟其他同行的朋友提起,但是我本身不是這一行的,也不知道有什麼場合能夠促成這樣的事情,所以這方面就沒下文了。

之後在其他日本歌迷的網站看到他們說TOSHI在次日的活動中,心情似乎有進步,也有提了一點點X的事情。我無法肯定我們送出去的信與東西他是不是都看了,這件事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求證,但是總之我們想得到能做的事情都做了……

在這次的行程中,還預定要做另外一件事,就是把之前連署的FILM GIG來台連署書交到日方手上。但是我們依照之前官方提供的收FAN LETTER的地址找上門去的時候,他們公司竟然已經搬家了。所以只好讓友人把東西再帶回台灣,後來就直接寄到美國的錄音室地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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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yxl200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